第77军团临时会议室内，穹顶的吊灯将惨白光线泼洒而下，在缭绕的烟雾中扭曲成浑浊的旋涡。
随着20多个小时未曾熄灭的电子屏蓝光渗入烟瘴，将这群戎马半生的将领映照得如同青铜铸像。
此刻他们脸上的每一道皱纹里，都好似沉积着凝固的硝烟，每根白发末梢，都垂坠着看不见的铅块。
参谋长吴志远面前的茶缸，不觉间已经积攒了半指厚的烟灰，随着他食指无意识摩挲着早已干涸的杯沿，釉面倒映出他乌青发黑的眼睑。
角落里，某位少将正机械地撕扯着作战地图边角，纸屑在膝头堆成微型坟冢。
军团长于正国坐在整张会议桌的主位上，食指和中指早已被香烟熏得焦黄，惨白如骨灰般的烟灰随着他手指无意识的抖动，簌簌的跌碎在作战日志的残页上。
左手边的烟灰缸里，二十多个扭曲的烟蒂如同蜷缩的幼蚕，最上方那支仍在苟延残喘的烟卷，恰似插在废墟之上的半截断旗。
“首长，夜省军区回信！！”
话音落下，前一秒还如同一滩死水般的会议室瞬间流动起来，就连空气都似乎清新不少。
“什么？夜省军区回信了？？”
“夜省军区怎么说的？还管我们吗？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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