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不过这怜悯对于太康帝这样的存在而言,却无疑是最大的羞辱。

        无视了一旁已经封锁了天地四方的三位朝奉宫大宫主,太康帝阴沉的目光落在老道张显身上,可开口说出的话却是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若你这贼道是朕,又该当如何行事?”

        张显哈哈一笑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昏君,这是在向老道求教?”

        若是换做以往,就算太康帝再能忍,也不可能容忍有人当着他的面骂他昏君,可此刻他竟表现得极为平静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求教?那便当是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为君一世,他自问没有任何懈怠,更没有故老那些亡国之君骄奢淫逸、胡作非为的喜好,可偏偏这大雍的天下在他手中,却依旧是一日不如一日地沦落至今日这副田地。

        以本心论,太康帝未尝没有不甘、又未尝没有困惑。

        或许此话出口那一刻,他就是想以另一角度,审视一番过往,看看有没有另一个可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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