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越是这么“诚恳”,阎埠贵心里就越是堵得慌。他只能从鼻子里“嗯”了一声,催促道:“那快走吧,磨磨蹭蹭的,都几点了。”
拐过街角,一个挂着昏黄灯泡的小铺子出现在眼前。
铺子不大,门口摆着几个打好补丁的旧轮胎,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橡胶和机油混合的味道。
一个穿着蓝色工作服、满手油污的老师傅正低头给一个车轱辘上钢丝,听到动静,头也不抬地问了句:“修车?”
“是啊,师傅。”李大海热情地把车推了过去,“您给瞧瞧,这车链子掉了,我本来想帮三大爷安上,结果越帮越忙,您看这……”
老师傅放下手里的活,走过来扶起车子,只扫了一眼,就皱起了眉头。
他用钳子夹起那截扭曲的链条看了看,又转了转脚蹬子,听了听后轴的声音。
“呵,”老师傅从鼻子里哼出一声,带着点见怪不怪的调侃,“小伙子,你这哪是修车,你这是拆车啊。”
阎埠贵的老脸一红,感觉那昏黄的灯光都像聚光灯一样打在自己脸上,火辣辣的。
老师傅也没多说,指着车子道:“链条废了,得换。你这敲得太狠,把后飞轮的齿都给崩坏了一个,蹬起来肯定会打滑,也得换。还有这根钢丝,断了,得重新给你穿一根。”
他每说一句,阎埠贵的心就往下沉一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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