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来的几天,阎埠贵果然没给李大海好脸色看。
在院里碰见了,不是把头扭到一边,就是重重地哼一声,那眼神,活像是李大海欠了他八百吊钱没还。
李大海也不在意,依旧是那副老实巴交、见了人就点头哈腰的样子。
你瞪我,我就冲你憨憨一笑,露出愧疚的表情。
你阴阳怪气,我就低着头认错,说自己一定吸取教训。
这副软硬不吃的模样,反而让阎埠贵一肚子火没处发,每次都把自己憋得够呛,感觉像是重重一拳打在了棉花上,说不出的难受。
李大海白天在轧钢厂里当着自己的学徒工,心里却盘算着怎么利用这钳工技能,给自己谋个好出路。
厂里的老师傅们一个个都把手艺看得比命都重,想从他们那儿学点真本事,比登天还难。
可现在不一样了,自己脑子里装的东西,可不比他们少。
这天下午下班早,李大海从废品站淘换了点没人要的废铜烂铁,回到院里,就坐在自家门口的小马扎上,叮叮当当地敲打起来。
他没想修出什么名堂,纯粹就是为了练练手,熟悉一下脑子里的知识。
这声音不大不小,却刚好能传遍整个中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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