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将齐声应诺,胸中的憋屈化作了更汹涌的力量。

        士兵们闻令,亦是精神大振,憋着一股劲,将手中残余的箭矢更加凶猛地射向敌军,喊杀声震天动地,与城下异族那死气沉沉、疲态尽显的模样形成了鲜明而残酷的对比。

        紫山候在阵中看得真切,见萧羽非但未被激怒,反而令城头守军士气更盛,简直气得七窍生烟,捶胸顿足一阵“哇哇”怪叫:“气煞我也,再骂!给我狠狠的骂!把能想到的最恶毒、最污秽的话都骂出来!我就不信他能忍得住!”

        城下的叫骂声变得更加污秽不堪,各种不堪入耳的侮辱如同毒液般泼向城头,目标直指萧羽及其家人祖宗,试图彻底引燃他的怒火。

        然而,无论那骂声如何恶毒,萧羽始终立于城头,面色沉静如水,眼神深邃如渊,连眉头都未曾皱一下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如同一块万载寒冰,任凭风浪起,我自岿然不动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份超乎常人的定力,让紫山候的狂怒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,不仅毫无效果,反而迅速耗尽了他最后的气力和斗志。

        不止是他,整个异族大军从上到下,都被这无望的攻城和无休止的对骂耗尽了精气神,弥漫着一种近乎麻木的绝望。坚固的飞羽城,在他们眼中已化作无法逾越的天堑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侯…侯爷…”一位浑身浴血、气息萎靡的异族将领艰难地策马来到紫山候身边,声音嘶哑地劝道,“将士们已经筋疲力尽,士气彻底垮了…再这样下去,恐怕…恐怕会有不测啊!不如…不如暂且撤退,重整旗鼓,择日再…”

        紫山候赤红着双眼,看着麾下将士们布满血丝却毫无战意、甚至带着恐惧的眼睛,看着那破损不堪却依然屹立不倒的光罩,一股深深的无力感终于压倒了狂怒的火焰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艰难地闭上眼,深吸一口气,仿佛要将满腔的憋屈和不甘吞下,喉结滚动了一下,颓然地点了点头,正准备下达那无比屈辱的撤退命令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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